山吹蒲谢

谢谢你还看着我~

难受与我的神经病

巴因赫只觉得一阵烦躁。懦弱与毁灭混沌了她原本便不大灵活的大脑。她愤怒暴躁地朝地板吐了口唾沫,同时灌注全身的蛮力对着那些佝偻画师用纤细羊毛笔缓缓勾勒而成的精致珊瑚和鹿角狠狠踩了一记。家庭教师抱怨她永远忿忿不平,姊妹也冷眼相看,只有母亲和偶尔归家的父亲会给予长女以片刻的教诲和理智。
巴因赫便恒久地穿着绿天鹅绒窗帘缝的长裙、顶着那对雄雄燃烧并幻灭着光与色的炽橙双目日复一日地游离在家族阴暗的角落和图书室的边缘了。
偶尔,她也会哼起巫婆似的调子,唱着下人们酸臭的民谣、透过朦胧模糊的长玻璃瞧瞧门口是否有客人到访。但除了仆人们低头进出和无声来回,巴因赫得不任何好处。久而久之,她也放弃了这无趣又怪异的“情操修行”转而投入沉默。
恍然间,她明白已得不到任何人信任,更无法获得谁的认可。既不能重重地若无其事地睡去,又没有足够的精力支撑起自己的未来。无奈之下,她徘徊着,一头钻进了庄园的最深处、静待“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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