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爱丽丝,”
蒙哥马利懊恼着,她总是听见有人叫错她的名字,即使她有着红头发,而不是童话里爱丽丝卷曲的金发。
“加百列,加百列,”
蒙哥马利懊恼地摘掉了花园里盛开的白玫瑰,对她来说,仿佛就像扯下毫无生机的塑料花那样容易。
她匆匆忙忙地拿出颜料,那些颜料早已凝固,坚硬得如同脚下好几年没更换的石头。溅出的色彩永恒地定格在多年前的那个瞬间,但并没有给蒙哥马利带来欣赏抽屉里的旧照片那样的沉重感。
这些人又是谁啊?
她有些恼怒地推翻了一个个泥人,泥人断裂开,掉出失去水分干干净净的泥块。
泥人还是童话故事里三月兔的造型。
红头发的女孩子拿出绿色的书,爬满了常青藤,沾满了颜料,贴满了蔷薇的残骸。
“蒙哥马利,蒙哥马利,”
她翻动书页,微微笑起来,穿着牧羊女的衣服跳起来。
“蒙哥马利,蒙哥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