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蒲谢

谢谢你还看着我~

(一)雏鸟

很小的时候,筱每天都望向楼下映衬着光辉的海面。

大概,是很喜欢吃蛋花面的缘故,筱每天都喜欢葱花间萦绕的热气亲吻脸颊的触感。

夹着榨菜和海风的蛋黄携着鲜味钻入鼻腔。那味蕾蠢蠢欲动的样子,要是拍下来,应该也是一幅极为有趣的画面了。

这个时候,玻璃做的闹钟会确切地响起华尔兹圆舞曲的调子,既像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又像个偷食蜜糖罐的顽皮盲人。舞动着火焰似得小调。

清晨7:03分,筱的一天。

窗户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日复一日的阳光晒成苍白,隔壁家的海棠花开成了雪白。

母亲很早就出门去了,似乎,临行前吩咐过什么重要的话。

但这回,那位黑色大衣的女性意外地没有记在笔记本上撕下来、交给自己。

“看不到你任性的字迹还真有些遗憾呢。“

筱整理着老式破碎镜子里短袖的衣襟。这件衣服太短,虽然綉刻着很漂亮的蓝色花朵,但稍微自由一些的动作都很不方便。

她有些厌弃地环顾了几分钟身后曾经空荡得仿佛要唱出歌来的柜子,里面一件像样的少女的衣服也没有。都是几小时前离开的冷峻女人的旧衣物,过时的花哨风格,到如今连尺寸也不被”现在“容纳了。

出去走走吗?

自然这个提案很快被否决得干干净净。她转向只剩下汤汁的蛋花面,步履鄙夷地走进了洗漱的角落。

那是数不清分针和时针交错了多少的一个夏天,无聊无趣的人也写下过“愚昧的人,不要拨弄你的战果。”这样狂妄句子的夏天。

黑色大衣的冷峻女人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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